既要在芭蕾舞上做文章,也要在中国味道和中国语汇上花工夫,但又不能是“两张皮”,怎么办?主创团队采用了“抽离—进入—再抽离”的叙述方式,避开叙事的束缚和演绎的窠臼,让芭蕾在情感、情绪的无限空间中自由表达,既富有西方芭蕾色彩又兼具中国意韵审美。这种“仗义”是不够市场经济的、不够理性的。在日益被新自由主义接管权责观念的亲密关系里,不会步步为营、不能“拎得清”,甚至是前现代的。但《漫长的季节》的精巧在于,辛爽不撕裂,剧情恰到好处的分寸感。既不煽情、不试图建构某种“情义”的价值,同时也不过分冷冽、去消解“仗义”的价值。尽管困在故事中的每个人,都有各自的伤口,被困在那个漫长的秋天,亟待重启人生。《漫长的季节》的剧情并未止于或沉迷于展示伤口,尽管被诟病带有一些“小品性”,但《漫长的季节》总是先抖了包袱再咂出一丝苦味,而不是靠“伤痕”去“绑架”观众的认同与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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